云缚安老老实实站起身,小脸儿被醉意熏染红:“陛下,世人谁不爱美人呢?”
“琴奏龙门之绿桐,玉壶美酒清若空。催弦拂柱与君饮,看朱成碧颜始红。胡姬貌如花,当垆笑春风。笑春风,舞罗衣,君今不醉将安归。”
她确实醉了。
随后云缚安笑意盈盈敬元帝:“陛下,这些美人们既然为元国作物,臣女觉得,该赏!”
东夷献舞,元作诗。
还作的极好,元帝心中更高兴,不愧是云蕤的孙女,真是给元国长脸了。
如此对比,也更显元国是个礼仪之邦,也顾不得云缚安醉意不敬,直接大手一挥:
“东夷献舞,朕心甚喜,赏!”
兰阿终于抬眼瞧瞧殿中的人儿,身高分明连他的肩都未齐,却将元国的气节又抬高了一节。
果然不同凡响。
本来就是为了杀杀元国的锐气,让元帝好好瞧好了,他的那些臣子一丝自律也无,皆要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。
云缚安这招倒是高明,倒显得东夷小家子气了。
云蕤有些生气云缚安的自作主张,他本不愿自己的孙女在这种场合如此高调,几次刺杀将他的心反复的揉捏。
“娇娇!”云蕤低声道,“陛下面前,休得放肆!”
云缚安给自己的阿翁斟了一盅酒:“娇娇敬阿翁一杯。”
云蕤再不开心,也只能败在云缚安的撒娇上了。
宴会一直持续到很晚,有不少人都想瞧瞧东夷公主的真面目,却一直不能见。
为了以示对东夷公主的重视,元帝打算让东夷公主自己择婿。
元国有无数的清贵公子和高贵皇子,足以显示元国的诚意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儿就要这么敲定下来时,兰阿却突然起身了。
周围的人一瞬间都安静下来。
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位俊美青年在边沙位高权重。
兰阿对元帝微微一拜:“既然如此,不如元国陛下许配一位公主给边沙,以显示陛下的诚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