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缚安下棋的手一顿,抬眼瞧自家阿姐:“阿姐,成大事之人,定要舍得下才行。”
她待苏难好,是因为苏难衷心,本身从龙卫就需得为了南诏的未来做出守护和牺牲,苏难不是个例,是所有的从龙卫都需如此。
“是我多虑了,娇娇的大业,自然是要舍下诸多东西的。”云赋裳心知这一路云缚安的艰辛。
不知道怎样的结果才配的上她殚精竭虑,死里逃生。
这一路走来,踉跄清冷,她明白娇娇的所有苦楚。
先为家人,后为自己的家国。
云缚安用一个俏皮的笑拉回云赋裳的思绪:“阿姐又想太多了,我会一直保护阿姐的!”
说着便握了握自家姐姐的手。
“这青州太守和知州,家底确实颇丰。”云缚安同自己下棋,有些烦闷,让人将期盼撤下去了。
她拿出自己的小册子:
“青州的太守叫李云麟。”云缚安瞧着旁边的注解,“她的脾气很是温顺,虽然是个武将,但是她府上除了个正室便再无其他的妾氏了,不,还有战士的遗孀,也在她府上养着。”
将士的遗孀,按照道理来说,怎么也不能带回府里同住的,如此这般恰好说明,这个李云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,只坚持自己觉得对的事情。
“收服的可能性我有八成。”云缚安从来不会把话说的太满,“况且,她的夫人是一个性格很好的男子,从他身上下手,可以事半功倍。”
云赋裳结果册子仔细揣摩了一番:“倒也无需这么麻烦,李夫人他很爱自己的子女,听说他的儿子,也就是李家的小公子受了点病症,若是咱们有办法……”
旁的便无需考虑了。
云缚安有些懊悔,她身边似乎也没带个什么神医过来,章院正的孙子章如许倒是有一手好的医术,就是走的太匆忙了。
“我倒是对一些病症略知一二,独活不是对毒有研究吗?”云赋裳笑着说道,“如此这般的话,便可以医治。”
青栀在外面敲敲门。
她是后来才被安排过来的,大约是云缚安身边伺候的人不够,先送了独活和绿萼同云缚安一齐,后又将青栀送过来伺候。
“这日子过的倒也快,只快不日就得宣布我的死讯了吧?”云缚安有些落寞,眼睛里带着寂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