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缚安皱皱眉头,她脑中实在想不起自己何时认识过这类长辈。
“你将人带去花厅吧,我片刻就来。”云缚安给了独活一个眼神,让她先去处理青栀的事情,“做的干净点。”
既然绿萼临终前都这么说了,云缚安自然也是无话可说,只能尽力保住青栀的一条小命,将她送走。
现在青栀不是一个人了,现下还背负着绿萼的余生。
将信件整理好让灰鸽子带出去后,云缚安便快步去了花厅。
那儿确实坐着一位长辈,浑身着褚色布衣,精神矍铄,一股子熟悉的怀念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云缚安怔住,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人的存在。
她凑近,还摸摸他的衣裳,又摸摸他的胡子,有瞧瞧他浑身上下,最后云缚安想对自己的皮肉下手,却被那人无奈地拦住了:
“小姐,老奴是真的,您所见所触都是真实的。”
云缚安眼泪夺眶而出,一下子便扑倒秦阿罡的怀里:“伴伴!”
“呜呜,伴伴,你来啦……”
当年为了让自家阿翁方便一下,她便狠下心来,将伴伴放在了上京,可那么多事情难办的夜晚,云缚安靠着自己的周密安排,到底是撑过去了。
可是云缚安竟然没想到,伴伴竟然真的来了。
【唉,可怜的小姐,才小小年纪,如何能堪当大任。】
秦阿罡一把将小丫头搂紧怀里,现在他不仅是云缚安信任的人,也是国公爷的使者,这个怀抱,就相当于是国公爷给予她的支撑。
自己一介家奴,何德何能能受到小姐如此重视啊!
云缚安看向秦阿罡的老泪纵横,伸手替他擦了擦,然后起身乖乖做下,眼睛明亮亮,似乎带着无限的期盼:
“伴伴,阿翁在上京可还好?有没有人刁难云家?”
“我爹他们,还有二伯他们,现在怎么样了?”
元国和南诏距离太远了,云缚安心知,即使是来往送信,也没有那么方便的。
如此情况,云缚安怕给云家带来祸事,便仍旧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