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什么时候,那说书人讲书的声音也停下来了。
所有人都看着这堂中的两人,很是奇怪的模样。
很快就有不少人认出来相赜的模样,云缚安轻咳一声,立马就有人将茶馆中的人清出去。
“不好意思,今日这听书,算是请大家的,大人有事,还请诸位行个方便。”掌柜是早先姜石年的人。
姜石年的生意做的很广,几乎生意遍布几个国家。
包括矿脉在内的很多生意都把握在姜家的手中,茶馆也是,只是相赜一直不知道而已。
云缚安这才摘下了幕篱,眉眼孱弱:“既然相大人已经十分认同了,那我们便算是谈拢了。”
她将一张药方拿出来:“这是如何救治和如何保证这个流感不大面积传染的法子。”
“你到时候跟医馆的众人好好商议一下,得出个万全的法子再实施便可。”
云缚安面上是淡然,抬眼却看见相赜表情十分严肃。
相赜将那单子拿过来,一览无余:“兵不厌诈,殿下,你输了。”
“可是我已经拿到了药方,可是臣下仍然不愿意归属于您,很抱歉。”
云缚安面上神情不变,只是默默起身,似乎也并不失望,又或许像是料到了这个事情:
“没关系,即使你不同意,我也会将方子给你的。”
这话突然让相赜有些摸不清头脑,也就是说先前殿下做的那些,只是想诈一诈她是吗?
是这个意思吗?
云缚安起身向外走去,门口很快就有人来接应云缚安,她计划着在复州多待两日,她在等相赜权衡利弊。
若是相赜真的没有心,她也有把握拿下复州。
只看那相赜,到底会如何做就行了。
目前看来,相赜确实脑子够好使,只是多多少少,还是会让云缚安感到失望。
相赜下意识走到门口,却发现马车早就绝尘,根本看不清影子,她的手里还握着那张药方,她还有茫然,竟然如此轻易便拿到了吗?
只是她心中却十分复杂,复杂过后,整个人的心都有些空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