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赜有些懊悔,这一次确实是她估算错了,没想到这一层。
这几日云缚安所做的事情,像是把她这活的二十年完完全全羞辱了一遭。
相赜有些晦涩:“或许,臣能为殿下带来一些助力。”
“可是,孤不愿意强人所难。”云缚安抬眼,眼神清冽,只是那样看过去,妩媚中又带了气势,“既然相大人已经说的那么明白,那孤也不愿意做这种事情。”
“相大人可以继续守着自己的复州和贺公子过日子了。”
云缚安说完这些话,眉眼都变地冷冽,似乎一丝情感都不带。
转身就要进去马车,却被相赜猛地一拉,脚下没站稳,直直地摔下马车来,独活站的远,根本没来的及时辰去反应。
幸而相赜将自己作为肉垫垫在云缚安的身下,两两相望,相赜倒是先来了个大红脸。
独活连忙将云缚安扶起来,对相赜有十分的责怪:
“相大人这是学的哪门子的规矩,一言不合便要将我家殿下拉下马车吗?”
“若是摔伤了,又该如何?”
相赜表面上是歉意,可是她心中却觉得,刚才拿一下,宛如将眼前的太女殿下从高高在上的神台拉下来一般。
让她一阵一阵的恍惚。
云缚安倒是半丝怨怪也无:
“所以,相大人现在来找孤,是想让孤同你回去吗?”
相赜摇摇头:“兵马臣下已经集结好了,若是您愿意,您现在就可以驱使他们。”
说着便拿出自己的令牌来,仔细地交给云缚安。
独活却面带警惕地接过令牌,仔细检查一番才递交给云缚安:
“殿下。”
云缚安微微颔首:“那便谢谢相大人的一臂之力了。”
她今日走,便是掐好了时辰,也掐好人心,所幸,相赜并未让她失望。
鹊州确实很难,不够她集结的兵力,确实足够了,况且还有梅奉那个不顾一切的疯子在,鹊州一战,定有十分的把握了。
马车缓缓行驶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