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了,北楚那风流成性的人,玩弄了自己母亲的心后,便远走高飞,即使在这个以女子为尊的时代,可自己的母亲也终究只是个佃农,是个奴才,稍不注意犯了错便被上面的人责罚。
一下子竟直接打死了。
这让他心里如何过的去这个坎呢?
原先有上头的人来下面的庄子视察,眼前总是母亲拦着他和弟弟,母亲不再了,自己也和弟弟一同被掳了去。
直到现在,他还不清楚自己弟弟的下落,也不知是否还尚在人间。
云赋裳自然是不知道青腰如今的内心欺负,满脑子都在想,如何将青帮的藏身之处给逼出来。
她不是不能理解她们的做饭,可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没有说因为一些同情怜悯之心便将这些扰乱秩序的的人放手不管。
这不是她身为臣子,应该做的。
青腰啊,你若是对我诚实一点,又何必害怕以后呢?
次日早上起来,天大亮。
青腰早早便醒了,撑着头瞧着云赋裳的容貌。
这一张脸,眉目如画,便连这皮肤,也是细腻光滑的,似乎从来不曾吃过苦,也不曾做过下人。
她的一双手只是有些轻微的粗糙,大约是多年习武造成的,并非是干粗重的农活。
不像自己,刚进王家的时候,手上都是一些疤痕。
那王家主君瞧着难看,用了不少名医才将其外层那皮退下,这才有那双好手。
复州王家,确实是很会把玩美人。
只是幸好,未叫他做掌上舞,否则,便是饿晕过去也没法做。
思及此,青腰却觉得好笑,一时不察,竟然笑出声来。
云赋裳早就醒了,想看看他要做什么。
感觉到那一阵一阵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,云赋裳一丝未动。
莫名感觉到一些难受的情绪,让云赋裳心中一堵,登时便想睁开眼,想瞧瞧请要是因何事伤心。
可没过一会,他却又笑出声了。
云赋裳睁开那双瑞凤眼,眼里是促狭的笑意:
“怎么,我的睡姿着实难堪,竟然还把青腰逗笑了?”
青腰倒也没什么包袱:“姐姐,难道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了嘛”
云赋裳立刻便入了戏:“好郎君,可别怪姐姐,姐姐也是有难言之隐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