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,他们对上罗雀的军队,也难免犯怵。
军机大臣侯隽上前一步:“陛下,臣不明白,罗雀镇守此地那么久,他若真的带着大兵走了,岂不是我们渝北最好的机会。”
“西北离西域不远,若是罗雀带人攻打西北,朕却试图攻破安盛的兵防,届时不用昭翮帝吩咐,罗雀一定会跟西域联手。到时候,你觉得是朕先拿下边境的城池,还是西域先被人节节镇压,打得屁滚尿流。”
侯隽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连忙请罪:“陛下英明,是臣目光短浅了。”
李默浅浅一笑:“罢了,既然落郡王诚意十足,朕便给他这个面子。侯隽,你手下那一队影子军可以派上用场了。他们的轻功登峰造极,寻常人追不上,所以得发挥优势,时不时地去我们的老朋友铁吾军的军营里转转。但是切记,不要跟罗雀的人马正面对上。只需让他忌惮,就足够了。”
侯隽领命离开。
四月深春,一封密信抵达宸王府,径直送到赵轻丹的手中。
信中,盛水堂的凤卫提到,侯隽的影子军近来频繁出动。
铁吾军甚至丢失了不少军械,还被人烧了一处粮草。
赵轻丹疲惫地捏了捏眉心,气得将纸团扔到地上。
梅香也很担忧:“王妃,陛下难道是想要对安盛开战吗?”
作为凤卫,一直都有这样一个担心。
一旦两国真的打起来了,她们夹在其中,的确十分为难。
尤其是,李默已经发现了赵轻丹的身份。
依照那位陛下的性格,想要的东西用尽手段一定会弄到手。
一切真不好说。
赵轻丹也拿不准:“李默已经开始对凤卫起了防备,所有很多重要的军情,盛水堂无法接触。目前还知道的消息是,近期有一批人马往西边去了,西边有诸多小国,李默以前就起过攻打的念头,但被本宫阻拦过一次,当时又在准备大婚,便没有实施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,陛下也在秘密攻打西边?”
“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西域。若是李默真的派兵动手了,按照他一贯的风格,他不会同时对安盛起兵。可是眼下还真不好说,因为他知道本宫在这里,万一他发疯了,就不能按照常理推测了。”
赵轻丹心烦意乱地又让梅香将信纸收起来烧了。
她抓了抓头,心中犹豫不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