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虎老那可不仅仅是被银针贯穿身体，是连经络穴位都被一同斩断。

就算有再高明的医师，也不可能将其修复。

所以现在的虎老除了修为被废以外，连带着四肢都彻底瘫痪了。

对古武者来说，四肢被废和修为被废同样残忍。

修为没了，倒是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。

倘若四肢也被废了，那下半生真的就是个残废并且生活不能自理。

看着满脸绝望的虎老，玄老和中年心下一紧。

没有人愿意面对这样的结果。

修炼好几十载，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追寻更强的境界和权势。

如果什么都没了还有什么意思？

可能连想活下去的念头，都将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玄老和中年也想过去帮忙。

可惜，南老和权老不允许。

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残忍虐待，却什么也做不了。

甚至有些恐惧，可能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。

见同伴根本顾不了自己，虎老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。

那双眸子里，看到的只有空洞洞的黑。

或许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，会面临这样的结果。

然而秦元依旧淡淡笑道：“这种感觉如何？”

“当年你们入侵我秦家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会面临这种结局？”

秦元居高临下的盯着虎老，眼神当中充满了漠然和不屑。

他的目的是三门五家，而当下不过是三名武王罢了。

所以在他看来，就算全部杀了也不解恨。

虎老颤抖着身体不断摇头，好似在祈求能够活下去的机会。

哪怕是这样，他还是希望苟延残喘。

“当……当初是……是艾家提议要入侵秦家，我……我们只是被迫去的……”

这声被迫，听得秦元神色微变。

原来在这群家伙的脑海中，杀了这么多秦家族员只是被迫的？

秦家几十口人，一夜之间全都被斩杀殆尽。

血流满地，尸体更是堆积如山。

那血腥残酷的画面，直到现在秦元都不曾忘记。

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内心深处。

不能忘，也不敢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