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能想到，那些老头隔三差五就会找她麻烦的日子。

龙姐又不经常留在分部，结局迟早还是一样。

“你觉得呢？奶奶都听你的。”

这种时候，所有的决定都应该自己来做。

展天绫清楚知道，自己不可能永远陪在孙女身边。

对方总是要长大的，还会找到爱她的另一半。

“我……”

在展舞霜犹豫的这段时间，秦元一直都想找机会插嘴。

他想说，实在不行可以选择随他前往临江。

虽说临江是个小地方，但也是很多强大势力最容易忽略的存在。

刚打算开口，展舞霜重新拨通了龙无双的电话。

“小展，我正打算给刘擎打电话……”

不等龙无双说完，展舞霜牵强笑道：“这些年，多谢龙姐的照顾。这份恩情，我永远都不会忘。”

“所以，你这是已经做好决定了？”

龙无双听出了展舞霜的意思。

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不甘心。

当初明明答应过对方，只要协会分部不倒下，想留到什么时候就留到什么时候。

却没想到这些天里，分部那边发生了这么多事。

展舞霜点了点头回道：“没错，希望龙姐能再让我逗留几日。等找到了合适的下家就会离开。”

“只要有我在，你可以一直留在分部。”

这句话，龙无双当年也说过。

可惜这份承诺，最终还是没能兑现。

这不是她的错，却很自责。

如果能早点回去的话，说不定事情就会有转机。

于是接着问道：“有件事，我无法理解。”

“龙姐尽管问。”

“为什么你要力保那个名叫秦元的年轻人？难道你们之间很熟？”

“我们刚认识。不过他已经帮助我，把奶奶的魂魄找回来了。还让奶奶恢复了记忆。”

这番解释，令龙无双恍然大悟。

又继续问道：“吴天的死，究竟是谁先动的手？”

“是吴天，我可以对天发誓。”

展舞霜的声音很平静，也正因如此龙无双才知道对方没在骗她。

挂断电话前，温柔笑道：“行，我都知道了。龙姐的电话，永远为你保持畅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