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清寒的神情严肃。
罗云织条件反射的犯了一个白眼,“我这是脖子,不是脸……不行了,我脸也开始养起来了……”
她伸手就要去抓,段清寒拦住了她,咬牙切齿,“来人!”
一个小时后,被三更半夜叫过来的家庭医生顶着黑眼圈给顾家的少夫人做了检查,随后开了药。
“少夫人这是吃了花生过敏了,下次可得注意了。”
医生边叮嘱边收拾药箱,想了想还是又说了一句,“少夫人,你对花生过敏,你不知道的吗?”
感觉到了不远处正在森森的冒寒气的男人,还有她投递过来的死亡视线,罗云织顿时一颗心跌到了谷底。
“这个……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,我太开心了,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,我的错,我的错。”
罗云织睁着眼睛说瞎话,欲哭无泪。
她知道她说的话,但凡是个有脑子的,都不可能信,毕竟是换成了她,她也不会信啊。
可是除了这么说,她也没有想到更好的说法了。
她总不能说,她是为了不和段清寒这个男人圆房吧?
那这个段清寒听了,岂不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……
“原来如此,那少夫人以后可得注意了,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再发生了。”
医生文胜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徘徊,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。
这小两口玩情趣,也不能拿命来玩啊,喜事变丧事可就不好玩了。
“……好的……”罗云织点了点头,态度很是友好。
等到了家庭医生一离开,新房里的温度骤然下降。
这种寒冷渗人的感觉,仿佛是令人置身在冰天雪地里。
“那个,我累了,我先去洗个澡。”
罗云织一刻也待不下去了,起身没话找话。
“站住!”
身后传来了段清寒的声音。
明明声调不高,却给人一种不敢违逆他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