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年的话还没说完,男人便开始大声否定了他的这个解决方案:“去什么医馆?我跟你说,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先解决了,我们是不会离开,也不会去医院。”
贺年顿时被气得不轻。他刚才在看见这男人一脸焦急地看着妇人,还一副要为了她寻死觅活的样子,还以为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可现在看来这两个就是来故意挑事的。
他攥紧了自己的拳头,竭力地抑制着自己不把拳头往男人脸上砸,这人实在是禽兽不如。
即使他自己知道了这就是男人跟旁人的阴谋,这一切都是为了抹黑天下居的名声,好以此来搞臭天下居,可在这里吃饭的客人们都是不知道的。
在他没有证据之前,他要忍耐住,不能被那个男人带着跑了。
那两个人不是专业的碰瓷团队,可能就是那个女人临时找来的托,只要静下来慢慢地回忆起他们刚才说话的细节,一定就能找到他们身上的破洞,然后逐一击破,还天下居一个清白。
这样想着,贺年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平复了他想打人的心情,还挤出了一抹“和蔼可亲”的笑来:“客人你真会说笑,这位妇人都晕倒了,自然应该是要先送到医馆让大夫看啊。不然万一她真的出了什么事,我们酒楼可担不起责任的啊。”
“如果让大夫查到她晕倒的原因真的跟我们天下居的菜有关,我们天下居也不是会推卸责任的酒楼。做错就立正挨打,我们会负责到底的,不管你提出什么补偿条件,我们会都答应的。”
听到贺年说“不管你提出什么补偿条件,我们会都答应的”时,那个男人几乎想也不想地就点了点头。正要答应的时候,李文秀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,给他使了一个眼色,让他滚一边去。
这个蠢货,要是真的答应了贺年说的要送那妇人去医馆,到时候该笑的就变成他们天下居了。
他真的以为医馆里的那些大夫都是酒囊饭袋吗?当他们真的眼瞎看不出来那妇人是怎么晕倒的吗?
男人恍若初醒,他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晃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