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踏进禁区一步，将是你的死期。”

江欲的声音平平淡淡，仿佛没有情感。

身旁的黑无常现身，看着银镜里面身上的黑气开始显现的白无常，它眼里闪过一抹悲痛。

它知道，白无常要开始异化了。

一旦魉的异化开始完成，那么就相当于未知，而未知是不能活在五域之内的。

也不能活着。

江欲出声道，“你觉得我残忍吗？当初我让它去吸收诡气，保住了南域，可是等到它病发的时候，我却毫不犹豫的舍弃了它。”

黑无常望着，“如果您有救它的办法，就不会将它驱逐出五域了。”

它看着，问道，“为什么不杀了它，这样活着，对它而言生不如死。”

江欲低下眸，“因为杀了它，诡气会四散，当初南域遭遇外面诡气的信侵袭，险些灭亡，而当初那些侵蚀的诡气太重，集合五域之力，也无法净化它，你当年不是看见了吗？尸横遍野，生灵涂炭。”

“当初的五域强者倾巢而出，也没能阻止外面那些未知的诡气朝着南域袭来。”

“我用了南域全部的灵力，跟冥界全部的阴气，阴阳结合，也没有将那股诡气驱散。”

江欲回想当年，躺得懒洋洋的，言语之间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，那双眼里恢复了平常的冷淡，“反而，让我自己重伤。”

他伸出一直带着灰色光痕的手，“这道疤五百多年了，依旧还在我的身上，因为这道疤痕，我的实力十不存一，也是我实力衰弱的这五百年，五域的情况越发的恶劣。”

“这样的我，根本杀不了它。”

黑无常闻言一愣，它之前一直以为，总域主将白无常带在身边，是为了在失控的时候诛杀它。

没想到，江欲其实根本杀不了它。

黑无常这时候才明白，之所以将它跟白无常放在一起，是为了能克制住它。

黑无常的目光看到了初光那里，“也是因为您实力消退，所以也压制不住那柄剑了，所以才让它放在了初光的心脏处。”

“因为生死簿，跟那柄剑同宗同源，所以，这天底下除了您，也就只有生死簿能压制住它。”

江欲不语，目光落在了昏迷的初光身上。

看着看着，他就突然出声，“睡什么睡，你的小白要嘎了，还不快醒来，明明长得跟师父那么像，脾气却天差地别。”

“要是师父，才不会在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的情况下随意出手。”

“这后辈是变异了吗！”

江欲摸着自己刚才被噶的小心脏，银镜的画面越来越暗。

他吐槽完，就看见了黑气弥漫的南域。

又躺了回去。

东域。

清樣从训练馆出来之后，就看见了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