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卖弄自己显豁的家境,不过这里的确处处都萦绕着富贵之气,连婢女都穿金带银,换了一身装束的男人更是尊贵得连他都不认识了。

“小若……”沈北望仍旧不肯面对这巨变,似乎喃喃着这个他爱极了的名字他们就能回到过去。

“放肆!”男人勃然大怒地伸长了脖子,指着他的鼻子狠狠教训道:“你以後再这麽叫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林管家,带他下去,给他安排一个差事。”

“这家夥长一副熊样,我看烧火打杂最合适不过了。”林管家抿着嘴,奸笑着说。

“我……”没想到男人会这样对他,阮北望快哭了,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才能挽回局面,让他忆起昔日的情分,一时竟茫然无措。

“怎麽,你不愿意?”仿佛多看他一眼就有失身份似的傲慢地偏着头,嘴角的冷笑有增无减:“那你现在就可以滚出去,大爷我才懒得留你!”

“我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他无法想象离开了这个自己早就认定一辈子的人会是何种滋味,阮北望咬着嘴唇,眼里满是哀恳。

“那下去吧。我要休息了。”

话音刚落他就被人推了把,那道门轻轻合上了,想再看一眼也是不能。“看什麽看,给我收起你这双狗眼!”林管家嘲笑着他依依不舍的模样,手中的扇子‘啪啪’地不断敲打着他的肩,“从此以後,少想些有的没的,给我乖乖干活,少不了你的吃住,明白没?”

不用调查,就知道那事是谁干的了。

阮云飞甚是痛心疾首,面对那人空着的床铺,他彻底无话可说。

为什麽这种事总是乐此不疲地一次又一次发生?完全没有征兆,没有理由。

他真的好累。他越来越无法自处。

“真不懂那家夥都想些什麽……”旁边的阮俊钦小声嘀咕着。

沈擎苍也是一脸凝重,这个家本来十个人,如今只剩下寥寥可数的三个。毋庸置疑,在没落。

最伤心的还是云飞。他曾为它积劳成病、操劳过度,最後什麽都没得到。失去,再失去,似乎已经成了惯性。

“阮北望,我一定替你找回来。云飞,别想太多。”见他一脸冷漠,似乎对什麽都没感觉了,沈擎苍几乎是在痛苦地呻吟着:“算我求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