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忧从后院端着一个药壶出来,对宋临川道:“师叔,我送药去给大姑娘了。”
“她病了吗?”贺云知紧张得站起来。
宋临川和吴忧皆看着他。
贺云知回过神,坐下找话掩饰,“顾大姑娘在我那里受了寒,我担心会落下什么病根,若是如此,我一辈子都愧疚。”
宋临川示意吴忧出去,道:“你也不用愧疚,这原也不是你的错。且那日回来,重夜一直细心照顾我表姐,我表姐已经好了。她这次是桃花癣,每到春日就犯,重夜给她开药,已好了许多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贺云知松了口气。
他捏着茶盏,含笑道:“廉公子,对顾大姑娘很用心。”
“是啊,重夜对表姐很用心。”宋临川也笑道。
只是,笑着笑着,他的笑容便凝住了。
廉重夜对顾雪甄好,他早就知道,以为是他一样,当作姐姐敬重,但细想,似乎又不一样。
莫非?
宋临川望着对面顾家大宅的后门。
贺云知觉察到他神情有变,“怎么了?”
宋临川站起来,拉着贺云知出来,“我突然有事,改日再和你说话。”
他掩上药馆的门,匆匆往顾家大宅的角门走去。
竹风错愕,“宋三公子这是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贺云知也是纳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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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临川来到守愚斋,里边只有顾之寒几人在看书写字,他问得廉重夜去了不为斋,忙赶过去。
他到不为斋的时候,恰好看见廉重夜端着药壶倒了两碗药,一碗递给顾雪甄,一碗自己喝了,喝完后对顾雪甄道:“表姐,这药不烫了,你可以喝了。”
宋临川站在廊下看着。
站在门边的沈雁道:“三公子,您怎么不进去?”
宋临川往旁边靠,问她:“廉先生一直给表姐尝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