晾谷场上以前晾晒药草的架子都被抬走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晒席上晾晒的谷子。
许安宁一家也趁大家把谷子晒干的时候,买了几百斤。
她们家现在吃杂粮的时间越来越少,许安宁不是很喜欢吃杂粮,每一次吃的时候总感觉粗粮卡在喉咙上,嗓子都卡着疼。
许秋山和张氏都是疼孩子的,许安宁提出这个要求后,一家人都赞同。
村里人秋收都忙,一家四口平时也得到大家不少照顾,于是帮着村里人收谷子。
村口,张如花家中也准备秋收了。
房子已经修好了,修了三间砖瓦屋,院墙并非张如花之前期待的青砖黛瓦的院墙,还是以前的老土墙。
至于院子里也没有铺上砖头,而是之前的泥地。
柳寡妇嫁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。
这段时间柳寡妇想要在村中走动一番,换来的却是白眼。
别说妇人们躲着不待见柳寡妇,就是村中的汉子一个个也都嫌弃柳寡妇。
许家村的人本来就质朴,又怎么接受得了声名狼藉的柳寡妇,更重要,柳寡妇还是许安石的娘子。
都说男儿成家之后会变得懂事。
许安石却没有这样,不仅没有懂事,反倒是比起以前更加嚣张不懂事。
三间屋子,一间屋子是堂屋,一间屋子留给了许安石,另外一间屋子自然是张如花和许大山的,至于许老太太则住在偏房的灶屋后面。
许老太太闹过,但也无济于事。
按照张如花的说法,现在能让她住在砖瓦修的屋子里已经算不错的了。
院子里,许老太太正在晒太阳。
自从许老太爷走了之后,她经常做噩梦,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。
如今稍微做点事情就累得慌。
柳寡妇和许安石睡到了日晒三竿,两人慢悠悠地穿好衣裳,许安石直接走进了灶屋中问道:“饭做好了吗?”
坐在堂屋嗑瓜子的张如花早就黑了脸。
柳寡妇比她还会享受呢!嫁到这个家开始,没有做一顿饭就算了,整天还游手好闲,还挑三拣四。
柳寡妇进了堂屋,嫌弃地看了一眼张如花道:“娘,你怎么没做饭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