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的镇南王看起来很和善,也很好说话。
但他很清楚,这只不过是表现罢了。
这位铁血王爷可不是温和的人。
沈重山赶紧认错:“在下愿意赔偿损失。”
昨晚上在大牢中就已经想好了。
既然让农户们遭受了损失,这损失他赔偿就是了。
只要赔偿了就有可能从轻处罚。
只要认错态度好,说不定事情有转机。
镇南王轻笑道:“你倒是爽快,你倒是和大伙说说你究竟犯了什么事。”
许安宁上公堂也好多次了。
她就觉得吧,镇南王审案挺有意思的。
和以往县令审理案件完全不一样。
镇南王这样审案,好像更轻松一些。
沈重山不敢隐瞒,把犯的事情都说了一遍。
“是小的糊涂,嫉妒许安宁的药草生意,想要从中作梗夺过来自己做,但许家村附近的人都油盐不进,不愿意把药草卖给我,所以我就花钱贿赂了县令,还请了打手去守着那些采药的村子,不允许那些村民上山采药。”
说到这里,沈重山磕着头,一把鼻涕一把泪,哪里还有翩翩公子哥的样子。
镇南王轻笑,觉得沈重山这个样子还挺有意思。
嘲讽道:“你倒是有些手段。”
公堂外的人对着沈重山指指点点。
在许家村人有意的散播下,围观的人都知道了沈重山的身份。
人群里议论纷纷:“沈家可是省城的大户人家,为了抢夺生意居然这么下作。”
“我亲戚也在采药,一直说许姑娘家人特别好,收购药草的价格也厚道,他们都愿意把药草卖给许姑娘。”
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明明家里那么有钱了,还做这么下作的事情,实在是不要脸!”
……
人群里议论什么的都有。
许秋山站在最前面。
这件事情许安宁说了,交给她处理就好。
所以,许秋山没有上公堂,而是站在外面围观。
他就担心沈重山认罪态度好,不能受到严厉的惩罚。
县令早就不敢抬起头和镇南王对视。
他跪着,眼睛却看着地面。
浑身颤抖的样子,看起来还有那么几分可怜的意思。
沈重山继续求着道:“在下知道了,还请王爷从轻处罚。”
镇南王笑了:“若你只是因为抢夺生意做出那些无耻的事情,赔偿银子挨了板子也就算了,但你贿赂朝廷命官,这可是大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