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城靳很准时,说六点半,时西岁还以为是六点半才从公司过来。
不曾想六点半已经在她别墅外了。
收到费城靳消息的时候还有点恍惚。
费城靳:在门外。
多少次他给她发这样的消息时,时西岁都是倍感惊喜地开门跑出去,扑进他怀里,感受到他冰凉的肌肤逐渐带来的温度。
只可惜如今开门,她就只剩下礼貌的微笑,“四叔。”
费城靳进门,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,“你要的股权。”
费城靳拿文件的时候还突然想起之前跟时西岁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,她说忘了,结果今天又问他这事,虽然感觉到哪里奇怪,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“是准备有下一步的打算/”
“嗯。”时西岁点头,即便费城靳这么问,但她依然没有要往下说自己具体计划的打算。
“麻烦你跑一趟,四叔。”时西岁收起文件。
“不麻烦。”费城靳语气淡淡,余光瞥到桌面上有不少食材零食,他眉宇轻提,“家里要来客人?”
时西岁有点佩服他的敏锐,点头说,“嗯,萱萱他们回来,晚点知念去接机,过来家里这边小聚一下。”
费城靳眸色渐幽,转移了话题,“我看看你脚的伤势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时西岁不动声色地挪开眼神,“不是很方便。”
费城靳如墨般漆黑的眼眸眯了眯,“有什么不方便?”
“就是不方便。”时西岁直视他的眼睛,见两人僵持,她又改口,“我其实没有多大事,在医院躺了两天,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原本你磕到是没什么大碍,但你那天又摔了下,得注意。”
“谢谢四叔关心。”时西岁垂下眼眸,不过费城靳这话倒是让时西岁想起点什么。
那天自己在里面摔倒,她不确定何桑年是怎么进来的发现她晕倒在家里,因为外面的窗户都是单面镜,他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。
这么一想,时西岁顿觉后背有些发凉。
她走到了别墅门锁前,仔细看了看发现并没有撬开的痕迹。
费城靳问她,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