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斯言唇畔笑意缓缓收敛，望着她久久未语。

似乎在衡量她这个问题，值不值得他回答。

蛋糕的香气在沉默的客厅里蔓延开来。

姜岁收回视线，把蛋糕切好，接着摆好小吃，心底浮现出浓浓的失落。

算了，她犯什么傻。

居然被难得的温馨冲昏头，问出了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。

她自嘲地想。

“我明天要出差。”谈斯言忽然开口。

姜岁有些提不起劲地嗯了声，“你昨天说过。”

明天才是圣诞节，之所以今天过，还是因为他明天要陪老板去国外出差。

谈斯言晃了晃手边的鸡尾酒，淡淡道：“这个问题的答案，和你的圣诞礼物一起，等我回来再给你。”

姜岁一愣，抬眸看向他。

他恰好也在看她，墨眸幽深似漩涡，仿佛能将人的全部心神吸附进去。

霎时间，姜岁心跳漏了一拍。

“……嗯。”她低头咬了口蛋糕，小声道：“这是你自己说的，可不是我逼你的。”

谈斯言蓦地笑了，眉眼间一贯的清冷化开，异常慵懒俊美。

“没良心。”他低嗤道。

姜岁没有说话，唇角弯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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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姜岁被阮绵绵邀请去她家过圣诞节。

别墅里的圣诞氛围很浓，壁炉里火焰跳跃，四周挂着彩带装饰，歌声悠扬悦耳。

吃完晚饭，阮绵绵掏出一大本册子来，递给姜岁。

“岁岁，这里面的都是一些优秀未婚男青年，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，想先跟哪个约会尽管跟我说！”她相当豪放地道。

姜岁差点被果汁呛到，赶紧按住那本册子。

“绵绵，我上次跟你开玩笑的，我暂时没想离婚……”

阮绵绵皱眉，“你们不是没感情吗，在一块儿也是耽误你的青春。还不如赶紧断了，重新挑个体贴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