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闭上眼睛，浑身发冷。

谈斯言。

真的是你做的吗？

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。

地下室门打开，姜岁立刻睁开了双眸。

这次来的却不是保镖，而是……

“我有话想跟姜岁说，你先在这里等我好不好，就一会儿？”宋凝的声音从地下室前的楼梯传来，看不见身影。

接着响起的声音，让姜岁后背一寒。

“不必和她浪费太多时间，我担心她又伤害你。”谈斯言冷声开口。

宋凝柔柔道：“有保镖呢，没事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片刻，宋凝走进来，停在了姜岁的铁笼前面，命令保镖：“把门打开。”

“是。”

姜岁怔怔地看着地下室入口方向，心脏霎时像被一只大手攥住，酸疼得厉害。

宋凝站在姜岁面前，居高临下地道：“姜岁，我和斯言商量好了，只要你肯自首认罪，我就不追究你的后续责任，让你少坐几年牢。你应该心怀感恩。”

“你做梦。”太久没喝水，姜岁的嗓子干哑得要命，眸光冷然，“让谈斯言亲自跟我说。”

“那恐怕不行，斯言现在觉得多看你一眼都恶心。”

宋凝蹲下来，猛地抓住姜岁的头发，看她疼得蹙眉的样子，语气恶毒，“我让你去自首，都是看在斯言的面子上你知道吗？”

“你把我害得这么惨，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摔杯子威胁我？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脸！”

“识相的话现在就跪下来跟我道歉，边打自己巴掌边说自己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贱人！”

姜岁头皮被她扯得生疼，太阳穴都一阵刺痛，嘴巴却紧闭着一声不吭。

宋凝眼里闪过一抹狠意，抓着她的头发，一下接一下地用力把她往栏杆上撞！

额头和铁栏相碰，发出让人耳朵发麻的闷响。

剧烈的痛楚从姜岁额头蔓延到全身四肢百骸，后脑勺阵阵发晕，视线所及之处看到的东西都是红色。

像是有血花在眼前轰然炸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