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点头,“他说一有消息就通知我,希望这次能做个了断。”
她并不打算对宋凝手下留情。
那是对自己的残忍。
当晚,姜岁迟迟没睡,等着岑越白的电话。
“叮咚。”
手机一响,她立刻接了起来:“越白哥,结果怎么样了?”
“岁岁,抱歉。”岑越白略微沉重的声音传来,“第一起绑架案的调查资料在运送途中出了状况,全部被销毁掉了。”
姜岁心沉了下,“是意外吗?”
“还不能判断。”岑越白道,“现场虽然没找出人为的痕迹,不过时机撞的太巧了。另外……”
听出他的欲言又止,姜岁忽然有种更不好的预感,“另外还有什么?”
“第二起绑架案本来证据确凿,可以定宋凝的罪了,但就在刚才她的保镖突然出来认罪,把所有责任都揽了过去。”
岑越白叹了口气,“宋凝也被放出来了,理由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是同谋,仅凭你的证词可能不够,因为你们本身有恩怨。”
最后一个字音落下,姜岁的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,深色风衣衬得他气质沉稳清冷,衣摆随着长腿迈动微微掀起,带起凌厉的风。
大抵是连夜搭乘私人飞机回到国内的原因,他眉宇间透出些许倦怠,薄唇微抿,有几分风尘仆仆。
偌大的病房都因为他的存在变得逼仄起来。
姜岁转过头,猝不及防撞进男人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里,微微怔愣。
“谈……斯言?”
岑越白没听清她的喃喃声,下意识问:“什么?”
姜岁回过神来,“越白哥,不管怎样这几天都辛苦你了,改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饭。”
“好,那我等着了。”岑越白心有疑虑,但还是笑着应下。
挂了电话,姜岁再度看向谈斯言,正要开口,却被他沉声打断:“你受伤住院这段时间,一直是岑越白在这里照顾你?”
姜岁咽下到了嘴边的疑问,点点头道:“是,他和……”
“医生和护士是死光了么?”谈斯言神色陡然沉冷,看她的眼神没什么温度,“你就这么非他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