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说……姜岁那张脸很快就会腐烂，彻底毁了。

宋凝洋洋得意，殊不知谈夫人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模样，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
如果谈斯言已经和姜岁离婚了，宋凝做什么，谈夫人都没有意见。

不过他们还没离婚，宋凝就这么上赶着，让谈夫人多少有些不能接受。

再一想到祝夫人说的，谈夫人不免心生疑惑。

宋凝以前评价姜岁的那些话，真的可信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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澜夜庄园。

姜岁睡着后没多久，身后的谈斯言便缓缓睁开了双目，抬手按下内线电话。

不到五分钟，私人医生赶过来，照着他在电话里的吩咐给还在熟睡的姜岁检查脸颊伤口。

谈斯言抱着双臂站在一旁，见私人医生迟迟不说话，眉心拧了起来：“怎么样？”

“不太好，”私人医生判断道，“这个伤口不像是细菌感染，大概率是毒素导致。”

“毒？”谈斯言眼神一凛，“哪种毒？能治么？”

“仅凭肉眼判断恐怕很难定是哪种毒素。不过从这位小姐的伤口程度来看，她被下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，要是再晚上两天发现，等毒素蔓延到全脸，就会毁容，无药可治。”

毁容……

谈斯言周身气息陡然变沉，俊美的面庞如同覆着千层寒冰，冷得直冒寒气。

想到姜岁生怕被人看见脸上的伤口，还要用面纱遮脸的紧张模样。

他的胸口就无可抑制地蹿升出一股戾气。

要是毁容了，她恐怕会更难受，连门都不愿意出。

片刻，谈斯言翻涌的心绪渐渐平复，沉声开口：“她的身体有没有受到毒素影响？”

“可能有微量的，这种毒素并不只针对脸，只是危害不比在脸上的大。”私人医生道，“等毒素排空，她的伤口才会自然愈合。”

“需要什么跟管家说，不用考虑代价后果，把她治好。”

“好的，先生放心。”

他们谈话的声音有刻意放低，加上姜岁住院时熬了几天夜，身体一旦放松下来，就会睡得很沉。

因此并没有被吵醒。

私人医生很快调好外敷的药膏过来，正准备上手，谈斯言挽起一截袖口，从他手里接过了药膏。

“你说，我来。”他不容置喙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