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车就停在外面,在那些人赶来之前,姜岁总算顺利地离开了这个地方。
她顿时松了口气,双腿一阵发软,想到刚才的事情就心有余悸。
这口气松到一半,她看见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,立刻坐直了身体。
“这位先生,刚才真的谢谢你了。”姜岁拘谨地跟他道谢。
祝淮与目视前方,“姜小姐的记性真不怎么样。”
姜岁愣了下,“你认识我吗?”
“上次的医药费,算上这次的精神损失费,姜小姐打算拿什么来支付?”
听言,姜岁脑袋里闪过一道白光。
“您是祝神医?刚才真的不好意思,我没想到会那么巧您就站在那里。”她面露歉意,“您想让我怎么赔偿,我都认了。”
毕竟要不是他给她当了肉垫,就算她能逃脱那群人的魔爪,恐怕也会当场流产。
只是当时那种情况,她不得不跳下去。
比起被人按在手术台上,毫无尊严地死去。
她不如自己给自己选择个死法。
祝淮与睇她一眼,“我不老,你可以不用一口一个您。”
“呃……我只是认为这样称呼对您比较尊重。”
“哦。”
“……”
天就这么聊死了。
姜岁没有继续找话题,可能是刚才跳楼的时候动作过大,还是受到了部分冲击,她感觉小腹有些刺疼。
她本想麻烦祝淮与送自己去下医院,随即又想到,谈斯言会不会派了人在到处找她。
要是被他找到,她还能像这次这么运气好,躲过一劫么?
可是不去医院,她又能找谁帮忙?
绵绵?不行,她不能把绵绵给牵扯进来。
正当姜岁左右为难之际,祝淮与忽然道:“你的脸色有小产的征兆。”
中医讲究望闻问切,即便不用把脉,也能从一个人的面相中看出些问题。
初次见面时他就已然发觉,姜岁的身体大有问题。
因此他才会以为她来找他,是为了救她自己。
“小产?”姜岁脸色泛白,“我、那我该怎么办?”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祝淮与倦倦地道,“不过这次你能给我什么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