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斯言认为她会刺激到纪雨澜,那是他的事。
他如果想让她闭嘴,应该由他亲口说。
而不是让管家在这里越俎代庖。
管家脸色变了变,深深看了姜岁一眼,没再说话。
纪雨澜还不知道要在主卧收拾多久,姜岁便去了旁边的书房等。
她走进去,四周看了一圈,眸光定格在前面。
那张朝向落地窗置放的那张黑色大理石办公桌上,放着一个相框。
又是一副素描画。
只不过上面画的不是谈斯言,而是纪雨澜。
大概是她十几岁的模样,比刚才姜岁见到的样子,多了几分青涩。
姜岁指尖蜷缩起来,怔怔失神。
互相给彼此画素描,装入相框,放在卧室和书房这两个最重要的地方。
若说他们之间不是两情相悦,恐怕都没有人相信。
那她,又算什么呢?
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消遣么?
姜岁下意识地避开了这个问题,不愿面对。
时间差不多了,她提步离开书房。
走到转角处,忽然听见纪雨澜在和管家说话。
“我知道她是言哥哥的前妻,但她已经是过去式了,言哥哥和我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。而且我看言哥哥也没多在乎她呢,不然也不会我一回来就跟她离婚啦。”纪雨澜语气天真又残忍,咯咯直笑。
管家欣慰地说:“您和先生认识二十多年,自然不是她能比的。”
“嘻嘻。那我先走啦,言哥哥还在等我呢。”
“好的,我送您到车上。”
声音渐行渐远,直至彻底听不见,姜岁才从阴影中走出来,脸色雪白。
纪雨澜那番话,就仿佛一根针,毫不留情地把她一直逃避躲闪的问题戳破,逼她不得不面对。
她不愿去想谈斯言为什么那么快决定和她离婚。
为什么态度那么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