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雨澜面露委屈地看向谈斯言，“言哥哥，我只是好心劝姜小姐，她怎么对我骂脏话？”

姜岁：“……”敢情这还是个没有屎尿屁的仙女？

“姜岁，你说话放尊重些。”谈斯言冷声警告，“谁给你的胆子当面指着鼻子来骂我？”

姜岁看他维护纪雨澜，冷笑更甚，“你敢做，还怕我骂么？我们之间的恩怨四年前就已经两清了，谁也不欠谁的，你凭什么毁掉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工作室？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，搞那些破手段也不嫌掉份！”

谁也不欠谁？

想起她当初不肯留下孩子的固执和决绝，谈斯言神色倏然一冷，“你以为我们两清得了？做梦。”

纪雨澜眼眸闪了闪。

姜岁以为他这是承认了，心下失望。

她看了眼站在他身旁的纪雨澜，更觉讽刺难当。

突然，她发觉什么，双眸瑟缩着再次看向纪雨澜。

她是侧着站的，低头浅笑的样子……和她有几分神似。

姜岁浑身的血液宛如凝固，想起过去种种，仿佛一场天大的笑话狠狠呼在了她的脸上。

已经愈合的伤疤被重新撕开，顷刻间鲜血淋漓。

原来她一直都是别人的替身。

过去谈斯言对她的好是因为如此。

对她的残忍，也是因为如此。

“谈斯言，我真后悔认识了你。”姜岁低声说了句，掩下眸底的自嘲之色，转身离去。

谈斯言神情冰冷地坐在那儿，对她的话无动于衷。

“言哥哥，姜小姐脾气好暴躁呀，刚才真是吓坏我了。”纪雨澜开口，“我认为女孩子还是斯文些比较好，怎么能动不动就骂粗啊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过了几秒，谈斯言掀起眸子，“是么，没感觉。”

纪雨澜咬咬唇，“你就任她那么骂你，都不生气吗？我刚刚只是想帮你擦衣服，你都凶我。”

姜岁进来之前，她不小心把茶水泼到谈斯言身上，想帮他擦一擦，结果被他推开不说，还破天荒遭到他冷脸了。

她从来都是被人宠着的，受不得一点委屈。

“端茶倒水这种事不适合你，下次别做了。”谈斯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，而是道：“这里是公司，工作场合，以后没事不要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