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药,没多久姜岁的烧便退了,潮红的脸颊也逐渐恢复正常,睡得很沉。
罐罐在她脚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软绵绵地趴过去。
瓶瓶好奇地问:“你这样睡不会不舒服吗?”
“不会呀。”罐罐扯过被子一角给自己盖好,笑嘻嘻地说:“姐姐冬天最喜欢拿我暖脚了,她说我身上暖呼呼的很舒服。”
妈咪的专属暖脚宝,只此一家,别无分号!
瓶瓶听得有些羡慕,他从来没有给妈咪暖过脚,更没有和妈咪一起睡过。
罐罐看出他的渴望,嗨呀一声拉他上来,“这张床大,我们一起睡也没事哒,你贴着那边,我们一起给姐姐暖暖。”
“嗯!”瓶瓶苍白小脸上泛起可爱的红晕,快速脱掉鞋袜上床,小心翼翼地挨着姜岁的腿边。
姜岁睡梦中感觉到一团软和黏着自己,顺手就捞到怀里来,跟抱玩偶似的一把抱住。
猝不及防被姜岁抱住的瓶瓶耳尖涨红,小身子僵住似的,一动不敢动,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。
谈斯言凝着儿子那副没出息的模样,按了按眉心。
如果瓶瓶知道姜岁就是他的亲生母亲,大抵会很高兴。
那么,姜岁呢?
未必见得。
“你们在这里睡,不可以把她吵醒,更不准到处乱跑,听到了么?”谈斯言沉声叮嘱他们。
两只暖脚宝异口同声:“知道。”
那股诡异错觉又上来了。
谈斯言微一拧眉,按下心中的疑虑,转身离开这间病房。
一直在外等候的程南上前,“谈总,谈奕已经搭上了离开国内的那辆船。”
“嗯。”谈斯言黑眸里掠过一道幽冷的光,“可以动手了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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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。
姜岁还没醒,状况倒是比昨天好多了。
谈斯言让人把给两小只准备的早餐送到病房里。
“你不吃吗?”罐罐发现早餐是双人份的,疑惑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