罐罐跑到玄关,刚准备往姜岁怀里扑,就在看到她腿边的瓶瓶时急忙刹住了脚步。
一行大写加粗的“救命要完”从头顶飘过。
姜岁错愕地睁大双眸,看看那个崽,再看看这个崽,一脸的呆滞与茫然。
怎……怎么会有两个罐罐?
瓶瓶没想到掉马来得这么居然,心跳加速,抿着小嘴紧张地看着姜岁。
妈咪是不是被吓到了?
她会不会接受不了还有我这个宝宝?
要是我自带小金库可以不花妈咪一分钱自己看着办地好好长大,妈咪会接纳我吗?
姜岁一直不说话,两小只心里都是惴惴不安。
罐罐一个劲给瓶瓶使眼色,让他好歹说点什么。
瓶瓶紧张得根本接收不到他的眼神电波,在姜岁好长一阵的沉默里越来越失落。
就在这时,他被猛然醒过神来的姜岁用力地抱进了怀里。
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觉,姜岁仿佛抱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,透露着用力但又害怕弄疼他的小心翼翼。
“你,你是不是……”姜岁嗓音微微发哽,连后面的话都无法完整地说出。
瓶瓶被她抱着,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在颤抖。
那阵颤意从她身上传达到他的心口,让他有些不知所措,又莫名温暖。
“妈妈,我是你的另一个孩子。”瓶瓶鼻尖轻耸,小声又正式地向她自我介绍:“我叫谈矅礼,小名瓶瓶,今年是您带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四年了。”
最后一句话让姜岁眼眶酸热,无法抑制地落下串串晶莹。
是她的孩子。
真的是她的孩子。
那个她以为早就已经夭折,来不及多看一眼就匆匆别离的孩子!
姜岁抱着瓶瓶泣不成声,曾经夜里对着B超照片有说不完的话,此刻抱着他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原来当人高兴到极点,是会忍不住落泪的。
瓶瓶手足无措地想给她擦眼泪,结果发现手帕不在身上,又慌忙用衣袖代替。
看起来笨手笨脚的,哪儿有平时沉稳冷静的小太子样儿。
“妈妈,别哭。”瓶瓶强行忍住涌到眼眶的酸楚安慰姜岁,一边慌张地去看罐罐,想让他帮忙劝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