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”谈斯言终于肯正眼看她，狭长的眼尾噙着些许深意，“你打算用什么方式来支付我的费用？”

这话登时让姜岁头皮一麻。

她还没忘记他的“另类房租支付方式”。

她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，“我就开个玩笑，没有真要续费的意思，哈哈。”

“那么，昨晚的陪睡费用，姜小姐打算什么时候结清？”

“……不是你非要跟我睡吗？怎么变成我要你陪我睡，还带收费了？？”

谈斯言凉凉一呵，“这项业务只对我的女朋友免费，既然你不是，自然要收费。”

姜岁不忿地抿着唇，怎么还有强买强卖的？

“还有，”谈斯言低眸扫了眼她拽着自己衣摆的手，淡声道：“姜小姐把手松松，免得我女朋友看到误会。”

“你有女朋友吗？”姜岁纳闷地问。

“正准备有。”

姜岁眨眨眼，没忍住噗嗤一笑，“谈斯言，你现在是打算追求我吗？”

又是给她送花，又是暗示她只陪女朋友睡觉，怎么听都不单纯。

尽管姜岁并不认为谈斯言会做这种事。

或者说……不会对她做这样的事。

或许连姜岁自己都没有感觉到，在这段感情里，从一开始她就是不自信的。

毕竟从初识到现在，他从未说过喜欢她。

有的时候她甚至会觉得，他和她之间更像是因为性方面的吸引力，才走到一起去的。

姜岁不由自主地走神，他喜欢一个人的样子，会是什么样的？

电梯里的空间仿佛与世隔绝，安静得过分。

“姜岁。”

谈斯言清冽低沉的嗓音在这片空间里响起时，也就格外清晰。

姜岁下意识抬头，眸光不期然地撞进了谈斯言深邃悠远的目光中，心口一一阵悸颤。

她看见他的眼底映着她的身影，一如很多次转头的时候看到的那样。

她忽然明白了什么，但又不是那么确定，心脏跳的飞快，手心也在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