罐罐一副你好大惊小怪的表情瞅着谈斯言,“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鸭,有什么区别嘛?”
确实没有。
但谈斯言隐约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。
姜岁怕他继续深究下去会出事,赶紧转移话题:“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瓶瓶为什么会哭着回来找我?”
“心理医生对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。”谈斯言执起筷子,拧眉道:“他怕你不要他了。”
所以就哭了?
姜岁看着正在努力干饭的自家崽,怎么觉得他是为了跑回来吃饭,故意哭那一通的呢?
罐罐感觉到妈咪的目光,抬起软萌可爱的小脸来,无辜地朝她眨巴眨巴眼睛。
姜岁:“……”破案了,就是为了这口吃的。
但是罐罐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欺负,还是让姜岁松了一口气。
两只崽不管哪只不在她身边,她都很难放心。
吃完饭,罐罐拍着圆鼓鼓的小肚皮就往房间走。
谈斯言眯了下黑眸,“你往哪儿去?”
“回房间啊。”
“你的房间在对面。”
“今晚我要和妈妈睡,就不陪你了,你自己一个人睡吧。”
罐罐说完以后像是担心被他抓回对面,迈着小短腿一溜烟跑回房间,还把门给反锁上了。
“谁让你不打一声招呼就把他带走的,把他吓得都不敢跟你回去了吧?”姜岁忍不住批判了他一句。
谈斯言薄唇轻扯,皮笑肉不笑的,“让他继续留在你身边,将来叫别的男人爸爸?姜岁,你真以为我心胸宽广?”
“我之前说过,我和祝淮与的关系最多半年就会结束,所以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并不存在。”
“理由?”
姜岁默然。
要是能告诉他实情,她也不想这么瞒着。
问题是祝淮与并不希望被别人知道他的病情。
就很难向谈斯言解释清楚。
“说不出来?”谈斯言凌厉的眼眸噙着一丝嘲讽,想起那几张亲密无间的照片,气息愈发疏冷,“大概是我前段时间对你太好,以至于给了你我无论如何都能容忍你的错觉,一再挑战我的底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