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揉着腰在心里骂了谈斯言几句,忍着双腿间的不适感起床去洗漱。
正在漱口,谈斯言进来了,把她需要更换的衣服放在架子上。
“你去对面帮我拿衣服了?”姜岁吐掉嘴里的泡沫,抬头问他,“瓶瓶和罐……关关醒了吗?”
早知道她就不让罐罐起个假名了,三不五时的就会嘴瓢。
“十二点了,你当他们和你一样能睡?”谈斯言双手抱臂站在那里,嗓音含笑。
姜岁透过镜子瞪着他,“也不看看都怪谁!”
要不是今天周六,昨晚她说什么都不会放任他那么贪。
“怪我。”谈斯言眼底浮起一抹淡笑,“你先洗漱,待会儿换好衣服出来吃午饭。”
姜岁咕嘟着嘴里的泡沫点头,这时看见盥洗台上放着的药膏,总觉得有点眼熟。
就在她疑惑的时候,谈斯言的声音再度传来:“我已经帮你上过药了,你不需要再用它。”
用这个药膏倒不是昨晚不小心弄出了伤,只是消肿而已。
姜岁愣了几秒,反应过来这个药膏是干什么的以后,脸色瞬间涨红。
“不用你解释!你出去!”
见她快要恼了,谈斯言轻啧一声,转身出去。
姜岁抓起那支药膏,四处看了看,把它放到了镜子后面的暗格里,脸上羞红的热意才稍微减轻。
洗漱好换了衣服,姜岁直接和昨晚换下来的一起卷吧卷吧放在架子上,打算等吃完饭回对面的时候再拿回去洗。
就算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,但是把自己的贴身衣物挂在谈斯言家里这种事,她还是不太能干的出来。
从主卧出来,姜岁听见父子三人的声音从餐厅那边传来。
“小孩,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爸爸?”
“我没有爸爸鸭。”罐罐舔舔嘴角的玉米粒,小奶音毫无负担地回答。
谈斯言神情一顿,看着小家伙没心没肺的乐天模样,心脏处仿佛被什么牵扯了下,有些不是滋味。
瓶瓶想到将来万一罐罐的身份被爸爸发现,可能会不好收场,于是提议:“我把我爸爸分你一半,怎么样?”
“不嘛。”罐罐扬起肉感十足的小脸蛋,“我想要他叫我爸爸。”
谈斯言心底那一丝微妙的怜惜立马消失,揪住罐罐头顶那根呆毛,低呵道:“天还没黑,就开始睁着眼睡觉了?”
罐罐朝他做了个鬼脸,看见姜岁走过来,搞怪的小表情秒变萌萌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