罐罐葡萄眼微亮,“那等我好了再唱给你听。”
“……我觉得你的歌声还是留在回忆里比较好。”
“谈瓶瓶,不诚实。”罐罐气鼓鼓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控诉他。
瓶瓶认真脸,“智者有云,善意的谎言也是一种美德。”
“给我十块钱,我就不给你唱歌。”
“……五块钱行不行?”怎么连生病了都不忘从他这里薅零用钱?
听着两小只你来我往地过招,最后以瓶瓶大出血五块钱换取耳根清净收场,罐罐又用这五块钱换他帮自己擦脸。
姜岁头都快笑掉了。
不愧是她崽,生病了都不忘薅他哥哥的羊毛。
瓶瓶大概是被薅得多了,一开始一百五十的给眼都不眨一下。
现在都学会讨价还价了。
两人就像周瑜和黄盖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
她这个当妈的乐得在旁边嗑瓜子看戏。
瓶瓶拿着毛巾去了浴室,罐罐拱在姜岁怀里好一通撒娇,“妈咪,宝宝是不是让你担心啦?下次我会小心不让自己生病哒,你不要难过哦。”
姜岁心口发软,象征性地拍了下他的小屁股,“知道就好,你昨天吓坏妈咪了,不把你的小金库都交出来,这事没完。”
一听要上交小金库,罐罐顿时一个激灵,拱得更起劲了,“不嘛不嘛,人家以身相许嘛!”
“哒咩,丑拒!”
“妈咪~”
小家伙沙哑还带拐弯的这声“妈咪”,恰好落入了推开病房门准备进来的谈斯言耳中。
他步伐一顿,望着室内的目光陡然暗沉。
那个小不点平时都是喊姜岁姐姐或者干妈,只有一次叫过她妈咪。
即便姜岁解释过是因为国外的称呼习惯和国内不同,其实谈斯言并未全信。
而如今,他不得不怀疑。
祝淮与的儿子,和姜岁究竟是何种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