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她几乎大半时间都在昏睡,没有跟任何人联系。
就连最近来往比较少的岑越白都发现了不对劲,给她发消息询问。
谈斯言却毫无动静。
从那天挂了她的电话到现在,他居然连一条消息都没有。
不知道是不是生病容易矫情,姜岁鼻尖酸涩得厉害,死死咬着唇才没让自己没出息地哭出来。
她才不委屈。
等她好了,她就去点十个帅气男模,好好潇洒潇洒,气死谈斯言!
她又不是非他不可!
这时有人推开病房门推开。
姜岁抬头,看见面前这个穿着防护服的人,有些不太确定,“淮与?”
“是我。”祝淮与走上前,给她测量体温和血压心率,一边问她: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“目前还可以忍受,怎么都比昏睡的时候要好。”
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,醒又醒不过来,意识又很清楚。
祝淮与安慰她,“别担心,我们很快就能把解毒剂研制出来,不会让你等太久。”
“谢谢……”姜岁眸光怔怔,“你自己都病了,还要为了救我辛苦劳累,我……”
祝淮与按了按她的头发,“多的话就别说了,等你好了请我喝茶吧,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。”
这些年他喝过许多人泡的茶,但都不如姜岁泡的合他心意。
姜岁用力点头,“你想喝多少都成,到时候敞开了喝!”
祝淮与失笑,看她的眼神越发柔和。
“你昏迷了这么久饿了吧?我把你的午餐送来了,都是营养餐,口味比较淡,你忍一忍。”
“好,谢谢你。”
姜岁拿起筷子正要开动,余光瞥见病房前面那一片厚重的隔离帘,疑惑地指向那边:“为什么要拉这个东西?对面有什么吗?”
隔离帘很厚,看不清另一边的景象。
祝淮与口罩下的嘴角一抽,语气平淡地说:“你没事不要过去,那边是另一个感染者。”
姜岁咬了咬唇,“这么快就有第二个感染者了?是因为我……”
祝淮与摇头,“你出现症状的时候还不到传播病毒的地步,不是因为你。我也是刚刚才知道,盛城半个月前就有几十例感染者了,只不过怕引起恐慌,消息都被压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