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斯言坐在床头翻阅一份明天要用到的文件,闻言眼皮也没抬一下,“母亲如果想离婚,谈氏的律师团有九成把握帮她争取到让谈肃文净身出户。”
“谈伯母知道吗?”
“嗯,之前聊过。”
姜岁顿时更疑惑了,“那谈伯母一直不跟谈董事长离婚,是有什么顾虑吗?”
作为亲儿子的谈斯言都不反对,谈夫人依旧不提离婚,只可能是个人原因了。
但她怼谈董事长时的样子,又不像是对他余情未了。
谈斯言略合上文件,淡声解释:“大概是因为,母亲比较重情。”
话落,他瞥向明显误会了他意思的姜岁,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母亲年轻时和别人订过婚,但对方在领证前夕就下落不明,留下当时怀着身孕的母亲独自面对流言蜚语。再后来母亲就嫁给了谈肃文。”
短短几句话,信息量爆炸。
姜岁听得一愣一愣的,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强势优雅的谈夫人,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心酸的过往。
以前那个年代,对未婚先孕抓得很严,光是唾沫就能淹死人。
谈董事长那个时候娶了谈夫人是保护了她,也难怪她现在这么恨他都没提过要离婚。
姜岁本来还想问那个孩子去哪儿了,眼前忽然被一道阴影完全覆盖住。
谈斯言不知何时搁下文件俯身过来,手臂穿过她的后颈,半托半抱地把她带起来,“睡前故事到此结束,轮到我收取利息了。”
衣摆下的肌肤忽然一凉,让姜岁有些惊慌地抓住他向下的手臂,“等等……你刚才没说讲这些要收利息!”
“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同理,也没有白听的故事。”
“但但但我今晚不是很想……”
她刚说完,柔软的腹部被他短发扎到,骤然像是被人消了声一般指尖用力攥紧他的衣袖,耳后绯红。
谈斯言略微抬头,这个角度恰好能透过那两峰雪腻看见姜岁涨红羞赧的脸,他勾了勾唇。
“今晚换我来伺候你,要不要?”
姜岁面颊滚烫,脑袋里乱成一团浆糊,拒绝的话卡在嗓子里出不来。
最后化为一个蚊子哼哼般的音节:“要……”
第二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