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她这张欠欠的嘴倒是替她付出了代价——被亲肿了。
洗漱完毕,姜岁坐在桌子前面开始吃延迟午餐。
谈斯言在她对面用平板审阅一些工作邮件,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银色细框眼镜,挡去了眉眼间惯有的锐利。
破坏这份和谐的,是他下巴上一枚小巧的红色咬痕。
是昨晚姜岁气急败坏之下用力咬上去的。
当时没想那么多,现在一看……
姜岁心虚地啃了口小番茄,问他:“谈斯言,你今天还有工作吗?”
“嗯。”谈斯言眼也没抬地回答她,“一小时后要去科技基地视察,五点还有个会议。”
“那我帮你的下巴这里……嗯,补点粉?”姜岁指着的伤口,“我昨晚咬的有点重了。”
谈斯言终于抬眼朝她看过来,神情似笑非笑,“你也知道自己昨晚咬得很重?”
“咬”这个字,他的音节拖得格外长,蕴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含义。
姜岁痛恨自己居然听懂了,脸颊爆红,手心发麻,险些握不住叉子。
“你不要脸!”她气咻咻地骂他,“大白天说这种话,就不能含蓄一点!”
“含蓄属于你的劳动义务范畴,我只负责充实你的内容。”谈斯言淡声淡色地说出能让姜岁瞬间炸毛的话,还有心情抿口咖啡。
姜岁双眸瞪得圆圆的,再次痛恨自己又听懂了。
她完了。
她被他的不良思想给污染了。
她变得不纯洁了。
都是谈斯言害的。
姜岁宛如被霜打的茄子,蔫巴巴地往嘴里塞意面,咀嚼的动作都透着生无可恋。
谈斯言睨她一眼,目光随着她时而鼓起的腮帮子而动,昨晚沉郁到现在的心情总算被抚平了些。
不过这也只持续到姜岁准备出门为止。
“你要去见昨晚那个男的?”谈斯言眯起眸子问。
姜岁是打算去找阮绵绵,然后和她一起去见高中同学问点事,这当然不能和谈斯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