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分手费三个字，姜岁心口堵得更加厉害，一言不发。

她等了一会儿，以为谈斯言已经出去了，结果他还站在床边，拿起了桌上的药碗。

“……你怎么还不走？我要睡了。”她沙哑着嗓音不解地问。

“把药喝了。”谈斯言神情冰冷地把药碗递过去，“我不希望等分手后别人看到你这副鬼样子，议论我虐待你了。”

姜岁：“……”

她咬着唇，不情不愿地接过他手里的药碗，喝了一口差点苦到天灵盖爆炸。

“苦……”姜岁习惯性嘟囔了句，往常这个时候谈斯言就会塞一颗甜甜的蜜枣进她嘴里解苦味。

不知是不是缺了那颗蜜枣的缘故，姜岁感觉这碗药比以前喝过的药都苦。

苦得她心脏结成团块，拧巴似的绞紧在一起，用力一拧，都能拧出苦水来。

谈斯言对她的难受视而不见，双手抱胸，眼里没有一丝温度。

骆斐有句话说的没错，没必要对这种女人太好，越宠越不知好歹。

姜岁紧紧蹙着眉，好不容易喝完那碗药，谈斯言扫了眼碗底剩下的褐色汁水，冷声督促：“把它喝干净。”

“太苦了，只剩一点……”

“你是想我捏着嘴给你灌下去？”

姜岁眼圈瞬间泛红，怔怔地看着他好几秒，被他过于冰冷无情的语气刺得浑身难受。

她飞快地垂下眸子，端起药碗一口气把剩下一点药都给喝了下去。

紧接着“嘭”的一声药碗砸在桌面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“这下你满意了？”姜岁一字一句问。

谈斯言漠然地收回视线，什么也没说，举步离开这里。

房门关上，姜岁重新躺回床上，身体蜷缩着想要把心脏四周快要溢出的难过挤压出去，却怎么也不得其法。

他只是对她冷言冷语几句，她就这么受不了了。

接下来这段时间要怎么熬？

门外，两小只并没有照谈斯言说的去睡觉，而是排排蹲在那里，像是两团地毯上长出来的小白萝卜。

谈斯言也不一样，脚步在他们面前停下，淡淡道：“明天把药熬好喝点，苦成什么样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