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……”姜岁听到他陡然加重的喘息声,突然意识到什么,即将出口的昵称憋了回去,恼羞成怒地问他:“谈斯言,你居然听着我的声在……在……”
在什么,她说不出口。
他怎么这样!
可是听到他隐忍中带着点痛苦的声音传出来,她又有些不忍,小声问他:“你没事吧?如果实在受不了,我可以……”
“你别勾我。”谈斯言的声线沉哑到前所未有的程度,仿佛潜伏在丛林里刚刚觉醒的野兽,连呼吸都透露着危险:“信不信我现在出去弄死你。”
听起来狠辣的一句话,在这个情境下说出来,莫名带上了暧昧的意味。
姜岁吓得后退了两步,有点委屈,“不知好歹,我就不该关心你。”
还要弄死她,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谈斯言听出她误会了,不过这个节骨眼也没有心力跟她解释,隔着扇门催促她:“叫我名字。”
已经知道他意图的姜岁嘴巴紧闭,脚趾都羞耻得蜷缩起来。
叩叩叩。
敲门声急促地响起,门外传来了经理的声音:“老板,之前和姜小姐一起来过酒吧的那位小姐跟人起了点争执,需要我去干预一下吗?”
姜岁登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连忙对浴室里的谈斯言说:“绵绵好像出事了,我过去看看,你……你自求多福吧!”
谁让他要发疯吃那种药,难受也是他活该!
姜岁带着点报复心理地拔腿就跑,才不在这里给他做声控辅助。
听到她仓皇逃离的脚步声,谈斯言舌尖重抵齿关,幽暗浓稠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情欲交织的戾气。
刚才就该把她拖进来,让她知道什么叫自求多福。
姜岁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,匆忙赶到阮绵绵的卡座,才发现和她起争执的人居然是骆斐。
“姓骆的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,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,轮得到你管我?你是我的谁啊?”
骆斐反唇相讥:“你以为我想管你?你没看出来刚才那个男人故意占你便宜么?蠢成这样还敢一个人来酒吧潇洒,你是生怕自己活的太好,迫不及待要找点事刺激一下心脏?”
阮绵绵喝多了有点上头,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出来,“就算是这样又关你屁事啊?前任最好的活着方式就是死了你不知道啊!这么积极凑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余情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