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听到一丝细微的喘息声,她福至心灵,绕过地上那个女人,跑到床的另一边去。
男人仰躺在地毯上,浴袍胸襟微微敞开,露出精壮还带着潮气,不断起伏的胸膛。
那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,清冷禁欲的面庞上已经彻底被情欲笼罩,眼神幽暗到发沉,仿佛蛰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野兽。
“谈斯言?”
她一点点挪到床边,蹲下身轻轻推了推好似已经昏迷的男人,“你还好吗?药效还没过……啊!”
一声惊呼后,姜岁被突然睁眼的男人大力扣着肩膀按倒在了地毯上。
她心脏重重一跳,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捉住双手按在了头顶,双腿也被死死夹住,不能动弹。
男人身上独特的雄性气息夹杂着淡淡酒味扑面而来,他一只手圈着她的腰死命把她往怀里送,滚烫细密的吻疾风骤雨般落下。
“谈斯……唔!”姜岁浑身颤栗,话都说不完整。
他的体温高得仿佛能够灼伤她的肌肤,唇齿厮磨间,迫不及待地索取能让他体内邪火平息下来的解药。
像只真正还未开化的野兽,追求最原始的本能。
姜岁被这个带有红酒味道的吻弄得七荤八素,脑袋里糊成一团浆糊,已经忘了刚才进来是为了什么。
临门一脚,谈斯言倏地停下了所有动作,雕塑一般僵住不动。
姜岁微微睁开染上水色的眸子,嗓子眼一阵发紧,嘟囔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你是真的?”谈斯言声音沙哑,危险暗沉的墨眸里多了一丝清明。
姜岁觉得莫名其妙,“我还能是假的?”
谈斯言不语,喉结上下滚动着,将翻腾着快要冲出体内的邪念死死压下去,僵硬的手指把她堆叠在腰间的裙摆拉下去。
这个过程也折磨人,因为即便他不刻意去看,都无法忽视那抹白腻到晃眼的春色。
那条脆弱的粉色系带在最上方,映着雪山春景,让人有种想要狠狠扯断的破坏欲。
谈斯言艰难地帮她把衣服穿回去,而姜岁一脸懵逼。
“把那个女人拖出去,你也出去。”他嗓音极其嘶哑,被砂纸摩挲过一般的难耐,透着股隐忍。
姜岁被他看得心尖发颤,纤指拢着领口胡乱地点点头,然后把躺在地上还在哀嚎的女人给拽出门去。
她穿的暴露,大片肌肤和空气直接接触,姜岁都不太敢拿眼看,也不知道谈斯言是怎么忍住,还一脚把人腿给踹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