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谈斯言真的喜欢她，但又不止喜欢她。

一颗心可以装得下两个人，没有谁是谁的唯一，是她最介意的事情。

但这一切在他愿意以命相护的真心面前，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。

这世上大概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，可以为了她冲进随时会坍塌的火灾危楼。

只有谈斯言。

姜岁闭了闭眼睛，再睁开时已然平静许多，“程特助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”

程南摇摇头，“您客气了，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私心。”

他每天定闹钟给姜糖CP超话签的到，可不能白签。

病房里。

姜岁枯坐在病床边，眸光怔忡地看着谈斯言熟睡中俊美苍白的脸庞，眼圈酸酸热热的，第一次发觉自己原来这么爱哭。

不，某个人很久以前就说过她是爱哭包，只是她不认。

她想起很久之前，某人总是因为她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，有话不肯直说，强硬地把她这个坏毛病给纠正过来。

可他自己不也是一样。

不管发生什么事，都只会瞒着她。

姜岁抬手去揉眼睛，没忍住抽噎出声，忽然听到男人低哑虚弱的嗓音传入耳中：“哭什么，我还没死。”

姜岁半是错愕半是惊喜地抬起头，不期然地撞进了那双漆黑幽沉的眼里。

好不容易止住的泪珠再次滚落下来，姜岁心脏悸颤一瞬，然后身体先一步有了动作。

她俯下身去吻在了谈斯言苍白干涩的薄唇上。

护工每天给他清理得很仔细，唇齿间只有淡淡的薄荷香气，没有其他怪味，和他的气息混杂在一起，有种令人上瘾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