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,她真恨自己过于聪明清醒,有些事明明可以装聋作哑糊弄过去。
气氛僵持不下,付政霖甩了一句:“去洗澡。”
梁枝拖着疲倦憔悴去洗澡,她满心的怨苦,温热的水渍淋遍全身,得到一丝轻饶的缓解。
他好似,每次都习惯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惩罚她,火气很大……
梁枝精疲力竭,瘫软无力的趴在床边,一只细白的小腿露在空气中,眼前的天花板在晃动。
仿佛回到那日,站在十几层顶楼上,她拖着命悬一线的陈否,想把她拽起来,整个天都在旋转。
付政霖抽身离开,不多时,浴室中响起哗啦啦的水声。
他的回国,彻底打乱了梁枝平静安稳的生活,如同在平原上,被人扔下一颗手雷,“嘭”地一声炸开了,再无法回归安宁。
她唯有的办法,就是跟陆忍保持绝对距离。
可同在一起共事,他又是上司,想要维持这种距离状态,其实很难做得到。
沉思了会,梁枝起身穿衣。
平时整理好的抽屉,无故开着条缝,她蹲下身去查看,里边保存的信件跟上锁的密码箱原封未动。
梁枝检查遍,确定无异样后,将抽屉门拉上。
那里边,都是她大学时期留下的物件,有些是同学之间的回信,还有一些个人笔记和相册。
付政霖回得匆忙,她也没时间特地整理,便一直扔在那,久而久之就不记得收拾了。
梁枝跑去隔壁洗了个澡。
陆忍给她发信息报安好,乔樾那边基本搞定完工,钱跟着后脚打到账户上。
两笔大单,短期丰收了将近二十万,她先转给冯珊一部分,剩下的留在手头备用,以防不时之需。
身体某处明显的疼胀,有些隐涩,梁枝躺在沙发上休息。
迷迷瞪瞪听到有人在喊她,付政霖站在面前,她一睁眼,他整张脸入目:“晚上有个酒会,你跟我一块过去。”
他的局,她从不参加,起码这阵子没有去过一次。
至于付政霖跟什么样的人结交,身边都是哪些朋友,梁枝几乎一概不知,她隐形无闻得不像个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