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全是形形色色的人,议论纷纭,付政霖咽下口唾沫,嗓音极低:“这么喜欢杵着看戏?”
“赶紧散了,别站这。”
顾巡迟迟赶来,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,闻声才反应把人驱散开。
梁枝在昏昏沉沉中,稍有意识,只觉唇瓣麻痹不已,好似有人在堵着她的嘴,又吸又呼的,那种滋味说不出,但很难受。
胸腔犹如炸裂开一般,她忽地一口水吐了出去,憋闷的气息总算瞬间顺畅。
付政霖没抬起人,让她躺在地上,用左边胳膊揽住她后颈部:“再吐点,吐完就舒服了。”
紧接着,梁枝又吐出好几口清水。
男人捏了根毛巾,不断的给她擦脸,她喘气很急一口接一口,眼神也无力。
“政霖,外边冷,赶紧抱着人进屋里再说。”
付政霖没作声,单看脸色都知道他憋着口火,抱起人往里走。
顾巡跟在他身后,边吩咐佣人下去调监控揪人。
在自己家,他的妻子给人推下水,这事可不算小。
一传二,二传十的就传到了蒋南山耳朵里,蒋南山来看梁枝时,她人已经醒转,刚洗完澡裹着厚厚的被褥。
受过惊吓跟冷,她状态不好,还发了高烧。
蒋家的佣人忙前忙后,付政霖领了私家医生上楼,漆黑的瞳孔里酝酿着一股浓烈的浊气,蒋南山看他一眼:“搞清楚谁下的手没?”
“还没有。”
蒋南山沉口气,问:“那么多监控,连个人都查不到?实在不行就一个个的问。”
梁枝很清楚,是丁露下的手。
佣人扶着她的后背起身,帮她端来碗暖身鸡汤,她抿唇喝下两口。
丁露是陆忍的人,在蒋家犯了错,这个罪指定得追责到德行,蒋家亲自下场的话后果不小。
站在梁枝的角度上,她并不想这个事态扩大。
蒋南山跟付政霖在一旁轻声聊着,他脸色压得很沉,梁枝权衡了瞬,还是开口:“外公,没人推我,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