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政霖没作声,彼此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心跳声便显得格外明显清晰,一下又一下,她的接着他的。
他往前靠,梁枝的后腰贴在栏杆上,她这才看清他眼底一片淤青。
“梁枝,你可真贱。”
付政霖总是不按套路出牌,你还在寻思上个问题,他已经开始了下一个话题。
梁枝的耐心磨光了,跟他摆烂:“对,我就是贱,我这么贱的人,你还跟我腻歪个什么劲?要是我早一脚踹了。”
她知道,他可能得说一句更难听的话,以此来回她。
可正在节骨眼上,付政霖口袋的手机响了,他拿起时,梁枝看到上边的名字“姜平乐”。
一个普通得她连记一次都会忘的名字,男人却有了显著的反应,他撒手放开她,转身进去接电话。
有了那个电话,仿佛梁枝就是一根弃之不惜的骨头。
这个电话不久,付政霖接完时,她还在阳台边望风,那对夫妻又和好了,他们总是这样,三天一大吵但每次都能轻易的和好。
可能只是一个拥抱,或者一句温暖的话语,又许是对方递来的一杯温水。
“在家好好待着,我出去一趟。”
付政霖的语气不冰冷,走近时,梁枝闻到他身上喷了香水。
她不语,脸色不好不坏的,就是懒得搭理他,他俯身在她侧脸上印下一个浅吻,便拔腿走了。
梁枝扭头,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,消失在门口。
没多大感触,唯有的便是满心疲倦,还有莫名被卷起的一些心跳,快了半拍。
付政霖总是这样阴晴不定,反复无常,她不想琢磨,也懒得计较,天高海阔任他去飞,就好像放走的鸽子,不期待它回头。
他一夜未归,她也没放在心上。
第二天,梁枝选了几家行情不错的机构,一家一家面试。
对她的能力,经验人人称好,但一听薪资要求,却都是退避三舍,给出的理由几乎口径相同。
嫌她要求高。
近来,找工作成了梁枝的一大头疼病,她要在深城广府跟佛城三个城市跑,经常搞得顾早不顾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