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边脸红肿不堪,嘴角渗着血丝,眼泪一股股往下流,她额头跟手臂都是擦伤,伤口还沾了不少地面的灰尘,显得狼狈至极。
梁枝看着这一幕,心里解气:“我早就说过,惹谁不好,你非得来惹我。”
“小梁……”
Nancy扭门撞了进来,见状面容失色,惊恐交加望着人:“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
梁枝脸上挂了彩,是丁露挠的,拖拽人时难免给她碰着,但她依旧一副沉稳不乱的模样,看了看地上的女人。
口吻十分洒脱无畏:“有些人嘴巴贱,教训教训,吓着您了。”
Nancy是精英女士,在职场上勾心斗角,尔虞我诈那都是暗下的把戏,哪见过这种刺激的明场面。
她上前,赶紧把人松了。
丁露吓得瑟缩,躲在角落里,喘气声很大,隐隐还有一些哽咽。
“救救我……”她一把抱住了Nancy的腿。
梁枝擦干净手,一个指甲缝都不放过,认认真真,仔仔细细,她把一团纸巾丢在丁露脚边,抬步往外走。
“梁枝!”
Nancy喊住她:“你还想不想在开创工作?”
丁露当众面污蔑她,体无完肤,全开创的人都知道了。
她又打了丁露,哪还有脸在开创站住脚,就算厚着脸皮,也得给人诟病骂死。
梁枝斜着身子,目光微垂:“谢谢您对我的信任,这份工作我可能无法胜任下去,所以暂时不考虑来开创了。”
她走出去,所有人都在看她。
像是一个莫大的笑话。
晚上八点,她跟陈否约在广顺路的街边摊。
陈否一场官司名扬深城那年,梁枝也恰好入德行,两人志同道合,经常来这吃夜宵,算得上是常熟客。
陈否到时,没见着人:“老板,我朋友呢?”
老板端着餐盘往上送菜,顺口说了声:“你朋友刚才去洗手间吐了,她等会就过来,你先坐着。”
陈否开好几瓶酒,等着梁枝回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