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语气不善,付政霖听在耳中犹如一根刺:“梁枝,你这是觉得我在多管闲事?”
话音落下,彼此间形成一种剑拔弩张的气势,短暂沉默,梁枝软下声气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你帮忙自然好,但不该……”
两个相隔不远,半米多。
付政霖眯了眯那双好看的桃花眼,眼梢微微上扬,一声微不可闻的冷哼。
他正正的盯着她,约莫几秒,低沉愠怒的嗓音逼出:“你以为你多大的脸,我帮你,不过是看你可怜。”
可怜?
梁枝是个硬骨头,这般话无疑的戳着她鼻梁骨骂。
沉甸甸的眼皮跳跃下,她努力睁眼,眼眶晕开一层雾气:“付政霖,我不需要你可怜,你要是可怜心泛滥,你可以找别人去。”
“别人?”
梁枝笑,笑得脸红耳赤,脖子高高仰起,尽显她的傲慢:“你不是很多妹妹吗?比起我,她们更希望你关心。”
“梁枝。”
他声音大,她比他声音更大:“收起你那些可怜心,我根本不需要。”
付政霖站在面前,两人目光都不善,在空气中无形的交汇着,他比她高出一截,领口的白衬衫没来得及理顺,歪歪斜斜的敞着。
他咬牙,脸部闪过咬肌:“有没有人跟你说,你这幅样子真倒人胃口。”
不管他怎么骂,梁枝无动于衷。
平静得不动声色:“说对了,我就是倒人胃口,那你别看我。”
付政霖生来便是含着金汤匙,出生即巅峰,向来只有他甩人家的脸子的份,头一回被人甩脸,滋味难言。
但后知后觉,梁枝这话没错,是他舔着脸凑过去帮忙。
见他没说话,她嗤笑,双目充血的红:“怎么不说话,想着怎么整我?”
“出去。”
付政霖嗓音低而沉,两个字像是压着从喉骨里挤出的。
梁枝没看他,转了个身,迟疑半秒走出去,刚走到门口时,身后响起男人的话语:“以后我再伸手管你的事,我付政霖名字倒着写。”
她咬紧牙根,不闻不回提步往外走。
在床上躺到天亮,付政霖走了,梁枝是听着动静走的,他在客厅捣鼓一番后,门被重重合上。
她懒得管,也不想去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