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,付政霖不管,梁枝要被戳破脊梁骨,别说是外人眼中,怕是付家人都容不得她。
想想她的立场,陈否脸上嵌入怒,意识到失态,她转而恢复神态坐下:“再怎么说,她也是跟你合法同住的妻子,你这么做是不是太没人性了?”
一双眼中波澜不惊。
若不是他在呼吸,陈否都觉得眼前的男人,是尊雕塑。
付政霖舌尖顶着内侧脸廓,好不玩味的说了句:“那你得先去问问她,免得我再多管闲事。”
陈否细细的斟酌他脸色,敲不出端倪。
她起身: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付政霖了然于胸,陈否是去给梁枝打电话了,他就坐着,惶然无恐的等着她回来。
不多时,人折返回。
相比起先前的理直气壮,眼下的陈否显得有些气虚面弱,她砸吧下唇,率先出声:“阿枝脾气硬,你是男人,总得让着她点。”
“陈律师,你算什么身份,你能替她做主解释吗?”
付政霖抬眼看了她一下,那目光冷切深沉得,令人脊背发凉。
“难不成,你让她亲自跟你道歉?”
“她要亲自给我道歉,我可以考虑一下帮忙。”
付政霖挑眉,他手中握着瓶水,喝水时的喉结上下翻滚,隐隐透着性感与矜贵,精致的皮相之下却藏着一颗冷漠的心。
陈否再一次否成了“相由心生”这四个字。
这男人,长得越好看,越心毒。
陈否正色,身子稍稍往后仰着,说:“付总,你难道就想她名声坏了?对你有什么好处?况且对方还是你的好兄弟顾巡。”
梁枝是跟顾巡一块登上头条早报的,画面拼接剪辑得很和衬,俨然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。
见他不动声色,她继而开口,语气不免有了些凝重:“再说,这事当初也是因你而起。”
付政霖不以为意。
棱角分明的脸上,挂着抹毫无所谓的笑:“既然她那么硬气,我何必自找无趣,热脸去贴冷屁股?”
说完,他又反问一句:“陈律师,莫非你习惯对男人这样?”
陈否看不懂付政霖的表情,但那尖酸刻薄的语气,讽刺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