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枝睁了睁眼,车门投下一束挺拔阴影,盖住了她整片车窗,先前离开德行配的车已经归还陆忍,这辆是她租的长期。
平时奔波面试,没车会很不便捷。
拉开一半的车窗,迎着太阳她半眯缝眼:“我要送她,她没让我送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有多火辣。”
他是在嘲讽她,梁枝撇开脸,两柄绵密柔软的睫印在眼底:“面对亲人,谁也做不到绝情。”
付政霖说:“面对我,你倒是挺绝情,都说心热能捂穿冰,你这心没人捂得热。”
梁枝一言难尽。
脑子里回放着那晚,在书房两人争执的画面,她盯了他一秒,字句清晰道:“你才捂了多久,就想捂穿别人的心?”
继而,她很有自知之明的问:“再说了,捂穿我的心于你何用?”
话音落下,气氛瞬间点燃,付政霖压着胳膊摁在车窗上,头探入车中。
呼吸交织,闻着彼此的气息,他身上总有一股淡而好闻,又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,像雨后木林的清新。
梁枝不避他,淡淡的朝他脸看过去,脸上已无多情绪:“刚才谢谢你。”
“我这个人比较务实,谢我用行动,别光嘴上说。”
“你想怎样的行动?”
“那得看你。”
梁枝磨了下牙根,脸靠过去:“你把脸侧着。”
付政霖照话动作,侧开右边脸,他身高一米八七,微压着腰有些酸,皮肤触上两片温热,她人是冷淡的,可唇瓣却出奇异常的柔软带温度。
像是被春风拂面。
“不够。”他这样,颇有玩味调戏的嫌疑。
“别得寸进尺。”
眼皮微掀,付政霖压着打趣音:“是你自己要谢我的,我可没说要让你谢。”
“那我现在把话收回来。”
梁枝顺势退身,刚作势,男性手掌一把揽住她后背,径直往前拉,她的唇精准无误的对上付政霖的,唇齿交含,一股股灼热的呼吸往里渗。
他如一个探秘者,四处撩拨作乱,逼得她节节败退又避无可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