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门说。”
“那你等我换套衣服。”
梁枝跟他没什么可避讳的,但她不愿挂空与这个男人面对面谈事,从某种意义上分析,她对他有着一贯的防备谨慎。
换上衣服,对镜看了下,确认没有旁的不妥之色,才提步出去。
客厅的大灯拉着,明亮刺眼的灯光兜头而下,将男人的脸照得格外清晰。
付政霖侧身对她坐在沙发上,微绷的侧脸线条凌厉干净,他没换衣服,领口印着女人口红印,只是衣领被他翻开,印记遮掩得只剩下一两层。
“说吧!”
看梁枝站着没落座,他拍拍身侧的位置。
她走过去,隔了米多远的距离坐好:“什么事情?”
付政霖眼皮掀着,他不发脾气时,人还是蛮悦目,尤其是那股懒散劲,看着让人觉得很惬意轻松。
梁枝一身包裹得严严实实,唯有露出一些锁骨。
他一抬眼,看到她眸子里的谨慎:“夫妻之间,非得穿成这样吗?”
“其实是有必要的。”一句话,梁枝说得不急不缓,冷静又清醒。
她始终没忘掉,那晚上他把她逼到墙角的情景,腰后的痛仿佛又旧伤复发了。
付政霖却是没忍住乐:“你这表情,是在记恨我哪件事?”
“我哪敢记恨你。”但其实,每一件她都记恨得不行。
他要笑不笑的说:“梁枝,你这个人一说谎,就显得特别镇定,好像真的一样,但我不是别人,你骗不了我的。”
梁枝不可否认的,付政霖有极好的头脑跟辨别能力,那双眼更是如鹰眼,看穿一切。
索性聊到这里,她也不装了:“说实话,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恨,包括今天你把我丢在路边。”
说完,梁枝抿着好看的唇瓣,眼依旧写满防备。
反观付政霖,脸色没绷,但目光多少有几分嫌弃了:“是你一直在车上吵我,而且那个位置,是很好打到车的,准确来说我不算彻底把你丢下。”
他做事向来有他的原则道理,自然也有他的说辞,她不愿纠缠辩驳。
梁枝面色平静的问:“找我就为这件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