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落魄时,争那口气是没有用的,只会反过来把自己憋死。
梁枝到家时,付政霖意料之中的没有回来,客厅阳台处,还放着他早上没来得及收拾的烟灰缸,窗帘被风吹到左右摇摆。
她的行李并不多,两个大皮箱足够。
对这,梁枝没过多的付诸过感情,简单来说,只是一个遮风避雨的住所,来得轻巧,走得干脆。
陈否在楼下接她,开的是她那辆招摇又张扬的大G:“真打算一声不响走,不道个别?”
“他不在家。”
梁枝拎着行李箱,埋头放进去,声音寡淡无波。
陈否看着她,细致的纠察她脸上表情:“在这住了三年,都住习惯了,突然要走你就没有半点舍不得吗?”
“住哪住久了都会习惯,人最大的忌讳就是习惯。”
从她上楼,放好东西,再到上车,陈否目睹着整个过程,梁枝像个没有感情的冰冷机器人。
连说的每句话,都显得逻辑思维清晰,没有半点漏洞。
越是严谨,她才觉得越加的假:“你妈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了,现在接你过去?”
“你先帮我把东西送过去,我得去一趟德行。”
跟陈否分道扬镳,梁枝约了下午见陆忍,关于德行股份的事,两人得当面敲定。
……
从民政局离开后,付政霖回了付氏。
姜常生在等着讨伐他,前不久,他把姜常生塞进来的人,以寻衅滋事罪送进了警局。
“来了?”
“姜董找我,是为了您侄子姜远山的事情吧?”
弯腰往办公椅上一坐,付政霖垂着眼皮点了根烟,声音淡淡的呛起三分挑衅。
姜常生脸上的客气瞬间就没了,言厉气锐:“这偌大一个付氏,到底谁说了算的?”
话毕,他病态的笑着:“去国外待了三年,一回国你爸就急着让你登位继任,年轻人少点心浮气躁,也得看看自己能力多大。”
“姜远山的罪远不止寻衅滋事这么简单,有些话我不必说得那么透彻,想必姜董应该也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