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枝扭头,深切的去看他。
以往两人同住屋檐下,见面的机会不少,但她从未认真仔细的看过眼前这个男人,婚后再看时,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
许是她目光过于灼烈了些,付政霖挑眉:“怎么了?”
梁枝快速收回视线:“听说你跟姜家闹翻了脸,没什么事吧?”
“你指的是付氏,还是我?”
付政霖目视前方,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在方向盘上,他皮肤微白,手背上的筋骨根根突出,看着有种莫名的性感。
“付氏。”
梁枝稍稍提高了声音。
付政霖看似心平气和,实则面无表情的:“这点小把戏,付氏还不至于受影响。”
那天姜常生讨不到好,姜天才跑来付氏,替他爷爷出这口恶气,进门就把杜仲打伤了。
“那你呢?”
付政霖为了护杜仲,自己也受了点轻伤,下颚骨处隐约有道划痕,尤为是他绷着脸时更明显:“没事。”
梁枝鬼使神差般,一只手指触碰到他侧脸伤口处,细致摸了下:“嘴硬,那你这伤怎么来的?”
她的指腹很柔软,像只一团棉花糖触在皮肤上。
付政霖难得的一阵心口乱怦,他屏住呼吸,没作声,等待着她的手自动挪开。
梁枝却没挪走的意思。
他猛然踩了脚刹车,转头盯着她双眼问:“你想干什么?勾引我还是觉得厉害了,分到的东西不够,想再从我身上榨取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,我在演练。”
她一句话,彻底令他浑身汗毛竖起,像只刺猬一般,又再缓缓的将刺收起来藏好。
车内沉闷到令人窒息,付政霖拔腿下车:“我去抽根烟。”
刚才,梁枝触摸到他时,那种真情流露,竟然让他感觉到恐惧。
她怕她只是带着虚假的面具,再次来接近,也怕自己对她的好感,在一瞬间被撕裂开。
离婚后,这段时日,付政霖以工作为主,把业余的一些活动全部取消,甚至跟付南的酒局都不在参加。
梁枝的离开,他起先是不习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