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妇人神情真挚:“妈知道,这些年你一直没图过什么,政霖在外三年也是委屈了你……”
“妈,我知道了。”
蒋贤清很满意她的反应,目光全是笑:“来,尝尝这茶叶味道,我专程让人从禅城带来的,这样的好茶市面上可不少见了。”
梁枝浅试一口,跟小时外婆家的一模一样。
她外祖父一家落住在禅城,以贩茶为生,只可惜后期外祖父身体不济,家道也因此中落。
禅城离深城很远,尤其是这个季节,这等上层好茶很难买到。
蒋贤清为了笼络她,也算是煞费苦心。
她搁下茶杯,不免夸一句:“挺好喝的。”
“禅城的茶叶向来有名,对了,你外祖父应该也是禅城人,这些年你跟母亲都没回去看过吗?”
梁枝至打跟了冯沛文生活后,母女两基本上定居在深城,没再回去过禅城:“没,我妈她总说去了那边,心里压抑。”
冯珊这是心里有愧,没给父母尽孝。
当年冯父冯母离世时,她连脸都没露,因为这事,梁枝还挺埋怨过她一阵子,那时母女关系一度闹得很不堪。
蒋贤清从旁瞧着,说:“你家的事我也听说过,你妈妈心里难过也正常。”
“她现在挺好的。”
蒋贤清向来是个很懂把握分寸的人,该问的,不该问的,她心里有数,至于冯珊跟冯沛文的事情,她没主动开口多问。
“没什么事,你先上去休息。”
“妈,您也早点睡。”梁枝起身,跟她恭敬有礼的道别。
她扭动门把手,拉开门进去时,付政霖裹着一身浴袍,坐在沙发上抽闷烟,藏蓝色的袍子映衬得他形象干净清洁,一头乌发略显凌乱。
有几缕散在额前,他不笑沉思的状态,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欲感。
梁枝默不作声。
付政霖的目光盯着她,从她进门,再到弯腰用纸巾擦拭地上低落的水渍,她全程没抬脸看他。
“你们在楼下谈什么了?”
闻声,梁枝微顿,她如实回答:“妈让我跟你生孩子。”
付政霖勾起唇,眼底有层薄薄的得意,但他唇齿间烟雾吐出,掩住了神情,以至于她没看仔细。
“这几天付氏的工作忙完,陆陆续续我就准备接任公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