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破了,带血腥味的液体渗出,黏在唇上,梁枝挣扎着起来,双手扶住酒桌。
姜天怕她砸人,一脚踹开了酒瓶好几米远,对付政霖说:“果然都说你这人冷血无情,再不来,我让你……”
“嘟嘟嘟……”
那面径直挂了。
梁枝痛,痛得呼吸都难受,她仰着脸笑:“我跟你说了吧!他是不会来的。”
“闭嘴。”
姜天不死心,他不相信付政霖会见死不救,反复重拨了几次,对面都传来冰冷机械的提示音。
他关机了。
梁枝顶了顶口腔内壁,血水的浓稠包裹着口水,她艰难的吞咽一口:“现在能放我了吗?”
男人居高临下,紧抿的唇瓣没有半丝怜悯之心。
她将头垂下去,无力也懒得跟他斗争。
“既然你想等,那我陪你等着他来。”实际上,在梁枝心底里,付政霖是大概率不会来的。
他高高在上,清贵又傲慢,只有他甩人脸子,哪里轮得到机会让人甩脸。
她很疼,索性蜷缩着躺在沙发上。
屋内隔音好,梁枝根本听不到门外的一切,双眼紧闭来缓解疼痛。
大约过去半小时,又或许更久。
“人呢?”
一道沉重压迫的嗓音,打破包房内宁静。
梁枝睁眼起身的动作很慢,右边脸是肿的,连带着眼皮都浮肿不堪,她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抹挺拔身影,以为看错,睁着眼仔细端详几秒,正是付政霖。
他脸沉得骇人。
“在这呢!”
姜天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上,闻声抬眸起来,也没去阻止付政霖走向梁枝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至此,梁枝都有些不可思议,付政霖一眨不眨的看向她的脸,忽然低声问了声:“谁让你来这的?”
她没及说话,姜天见状,笑意连连:“真是不好意思,你老婆实在不听话,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