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动了夺权篡位的心。
这些年,姜常生不安分,姜恪一直夹在中间为难。
他给付政霖提醒,不过是想让自己在付氏能有一块免死金牌,付家铲除姜家的势力是势在必得的,只是时间早晚。
上好药,从医院出来,他送梁枝回家。
看他抽烟,打了几下火都没点燃,她识趣的探过身子,用双手拢在烟头前,挡住窗外的风。
女人手指修长,骨节柔顺,带肉但不臃肿。
“我能去你那住一晚吗?”
她拿下手,问了句,付政霖被问得喉咙哽住,险些烟气呛入喉管,他憋着等那股劲头过去,挑眸说:“怎么了?”
梁枝抽口气,低声回他:“我妈今天在家里。”
“嗯。”
嗯是什么意思,同意还是拒绝了?
梁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,可明显付政霖没有这个打算,唇瓣一张一合的抽烟,下颚呈现一个极度放松的状态。
“不方便就算了,我可以住酒店的。”
他拿下嘴上的烟,侧过头来看着她,幽深的眸子在夜色下更深沉如潭渊,无尽无底。
付政霖转过去时,顺带吐声:“我没说不方便。”
“那你也没说同意。”
他捏着烟,要抽不抽的,最后索性拿开:“我说话向来这样,你还不清楚吗?”
说完,付政霖耐心补充了一句:“刚才那个嗯是同意的意思。”
梁枝忽然发觉,她好像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,他的习性,包括言语习惯,以及一些平日的爱好兴趣。
她吸了吸鼻尖,把安全带拉上:“谢谢你收留我。”
那次搬家后,家里付政霖一次没来过,他平时多数回单身公寓住,偶尔在公司或者去付南那,这边几乎是找人三天一打扫。
有时忘了,很久都没人来打理。
梁枝的东西搬得很干净,甚至连杯子这些小物件,都没任何遗留的。